困境之中闪耀的教会—张大卫牧师


1. 帖撒罗尼迦教会的历史与地理背景

在正式进入《帖撒罗尼迦前书》之前,首先需要探讨帖撒罗尼迦教会所拥有的历史背景,以及其所处的地理环境如何导致种种挑战与逼迫。在此过程中,也会结合张大卫牧师一直以来所强调的传福音的实际旅程——使徒保罗及同工们如何在各个城市建立教会,并在逼迫中维系信仰共同体。通过回顾这些内容,我们能更加切身地体会到,即便在当今仍然适用的那条真理:“福音的能力往往在患难中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帖撒罗尼迦是古罗马帝国的重要城市之一,位于马其顿地区,当时起着省首府的作用。保罗传福音时,这座城市的经济与文化相当繁盛,据说人口可达二十万。城中居住着多种族群,包括希腊人和犹太人,既深受希腊化思想(希腊文化)影响,又有活跃的犹太会堂,形成了多元宗教与文化并存的环境。罗马帝国修建了连接当时“已知世界”(以地中海沿岸为中心)的重要道路,帖撒罗尼迦正处在主要干线的交通要道上,商贸往来发达,外来人口流动频繁,因而在宗教与思想方面都极为复杂。

张大卫牧师非常重视这种城市与历史背景,因为福音并不是只停留在“语言”层面,而是在真实的人群聚居地、具体的日常生活情境之中传播和扎根。他常强调:“福音是一种在真实生活中具有运动力的活泼之道,观察它如何在具体城市中开花结果至关重要。”这也提醒我们,《帖撒罗尼迦前书》并非只是一封单纯的教义书信,而是一封“在城市中心、且遭遇逼迫之际,形成的真实教会共同体”与使徒保罗及其同工之间的往来信件。

在帖撒罗尼迦教会建立前,保罗、西拉(即“士拉”或“西拉诺”,英文“Silas”)、提摩太曾在腓立比传福音,遭受严重的逼迫。根据《使徒行传》第16章记载,他们在腓立比被关进监狱、挨了鞭打,但依然成功见证了福音,并在那里建立了教会。张大卫牧师对此评价道:“福音所到之处,必有试炼随行;但试炼越深,圣灵的工作也就越显宏大。”之后,保罗一行人经由暗妃坡里、亚波罗尼亚,最终抵达帖撒罗尼迦,并在当地的犹太会堂里用三周时间(连续三个安息日)集中释经,宣讲福音。《使徒行传》第17章记载,他们“本着圣经与会堂里的人辩论”。当时“圣经”指的是包含律法和先知书的经卷,保罗以犹太拉比的身份连接这些经文,竭力阐明耶稣基督就是受膏者(弥赛亚),并宣讲祂被钉十字架和从死里复活的核心福音。

尽管保罗只在会堂内宣讲了三周,但他的教导迅速影响了希腊人,以及“不少女贵人”(见《使徒行传》17:4)等社会上具有影响力的阶层。问题在于,一部分犹太人对保罗所传的这位耶稣——“基督”极其反感,甚至激烈地反对。在当时的罗马帝国,皇帝往往被神化,犹太教和基督教所宣扬的独一真神信仰随时可能被视作政治上的威胁。更何况,对一些保守派犹太人而言,接受耶稣为“弥赛亚”似乎破坏了他们的传统与律法,因此保罗和西拉在帖撒罗尼迦也面临强烈的迫害,被迫离开该地,转而前往庇哩亚。然而,保罗并没有因逼迫就彻底“抛下”帖撒罗尼迦教会。他差派提摩太或其他同工回去照料教会,而他自己在第2次宣教旅程时到达哥林多,便在此时写信给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信徒,表达一位属灵牧者的关切之情。

张大卫牧师认为,“这是教会应当效法的使徒之爱”。当城市里的教会在内外挑战和患难中动摇时,使徒保罗和同工们绝不会漠视地离开,而是不断地用祷告、书信、派同工重返的方式来巩固信徒们的信心。保罗的作法也体现了张大卫牧师长期所倡导的“视生命为珍宝的牧养”:福音不停地从一座城市传到另一座城市,但凡福音的种子已经落在某地,就绝不会弃之不顾,而要以基督之心加以扶持。事实上,《帖撒罗尼迦前书》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脉络下写成,见证了初代教会遭遇逼迫与患难,却仍在信心、爱心与盼望中茁壮成长的真实故事。

当时的逼迫形式多种多样。首先,犹太教的信徒厌恶那些接受耶稣基督福音的人;其次,政治当局也常以“除了罗马皇帝之外,他们又侍奉另一位主”为由,审判或强行驱逐基督徒。对此,张大卫牧师解释:“教会的危机往往在与世俗价值观发生冲突时爆发;而此刻,真正的信心和福音的能力才能显露。”帖撒罗尼迦教会当时所经历的痛苦并非只是一场宗教纠纷,而是现实中生存处境受到威胁,财产或家庭可能破碎,甚至有坐牢、失去生命的危险。他们唯一能够抓住的盼望,就是“主必再来”的末世性盼望。他们相信主再来就会使自己从这患难中得到释放,这种救赎应许支撑着他们的信仰。

保罗在哥林多听闻这些消息,既担心又感动。担心的是,一旦属灵领袖们离开,当地信徒会不会因压力转而放弃信仰;而感动的是,这个小小的群体依然“活着”,甚至在马其顿和亚该亚全境都被传颂为“模范信徒”,对福音忠贞不二。张大卫牧师形容这是“一封带着感恩和喜乐泪水写成的书信”,其中蕴含着保罗、西拉和提摩太火热的内心。

翻开《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可以清楚看到书信开头的署名:“保罗、西拉和提摩太……”。这是典型的共同署名或联合写信形式。对此,张大卫牧师将其与教会的“群体性属灵”作了关联性解读:“这封信并非仅以一个使徒的权威口吻写就,而是展现了为福音同工、并肩事奉的群体合一。”早期教会从来不是只靠一位富有“个人魅力”(charisma)的人来支撑,而是在无数家庭教会、犹太会堂转化者、以及众多同工伙伴的网络中扩张。为更好理解《帖撒罗尼迦前书》,对照阅读《使徒行传》相关记载(如第17章)也很重要,能帮助我们更立体地认识帖撒罗尼迦教会的诞生与背景。

一如张大卫牧师屡次所言:“福音必须在现场、在苦难中被内化。”保罗一行人在腓立比坐牢、受威胁,在每个城市都遭遇犹太领袖的反对,被迫离开时,却从不“放弃”他们所建立的教会。凡福音传到之处,若有人愿意接受,他们就视那地为神所预备的“教会根基”,毫不迟疑地在那里设立基督的共同体。这正是帖撒罗尼迦教会的诞生方式。迫害愈烈,反倒更彰显圣灵大能;真正的福音也证明了绝非人力和暴力能够阻挡。

张大卫牧师纵观整个教会史时指出:“看看君士坦丁大帝之前的基督教是如何生存与扩展的,就会更加明白帖撒罗尼迦教会那样在极端逼迫下仍然坚守信仰的根基,有何等重要。”历史上,君士坦丁大帝(君士坦丁一世)在颁布《米兰诏书》之前,基督徒一直作为“非法组织”被打压,却仍不断增长,很快遍及小亚细亚、马其顿、亚该亚,甚至扩展至整个意大利。其背后所依托的,就是在各种试炼与迫害中坚不可摧的“复活信仰”和“盼望主再来”的末世心志。帖撒罗尼迦教会正是这其中的典型案例。

在多个场合,张大卫牧师曾表示,他希望能亲身前往各个城市现场,来亲身体认福音的历史。他曾到过希腊地区、伊斯坦布尔(古称君士坦丁堡)以及米兰等地,亲眼看见古教会的遗迹、脚踏历史之地,更加确信“时间流逝、政权交替、思想变迁,但福音的种子从未死去”。在米兰,他探访了颁布《米兰诏书》的纪念遗址,也观摩了罗马天主教传统所留下的历史遗产,并努力将其带给当代基督教会做反思和借鉴。他渴望亲访帖撒罗尼迦的热情,也正是想要在那个历史场景中,切身感受这封书信所展现的“在患难中的教会,依旧被牧者之爱所扶持的信心与盼望”。

可见,帖撒罗尼迦教会并非“古代一座小教会”而已。它坐落于多民族、多文化、多宗教并存的大都市中心,面对来自罗马帝国强权与本土犹太教宗教压力的双重挑战。然而,那里的信徒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坚守信心、彼此相爱,以“主必再来”的未来盼望为依靠。张大卫牧师之所以反复强调教会史,就是想告诉世人,这些历史事件从不是尘封过往,现实中类似的处境依然在不同形态中重现。如今世界上有些地方自由富足,但也仍有教会在遭受严酷的政治或宗教打压。全球某些角落的基督徒仍像帖撒罗尼迦教会一样,以殉道般的信心坚守,只盼主的再来。

因此,正确解读《帖撒罗尼迦前书》,不仅是让人明白“在患难中也不离弃我们的神的慈爱”,更是叫我们学习“福音在痛苦中更加璀璨”的真理。张大卫牧师称此为“帖撒罗尼迦教会信仰的生动范本”,并呼吁:“读这封书信的我们,也应该成为21世纪的‘帖撒罗尼迦教会’。”教会并非只安于舒适安逸的处境,而要深入世界之中,即便遭遇压力或逼迫,也决不后退,并坚守主再来的盼望,结出爱与信心的果实。

在概览了帖撒罗尼迦教会的整体历史与背景之后,接下来便可以进入对《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核心信息的探讨:如果说对基督复活的信心与对主再来的盼望构成他们信仰的根基,那么保罗通过这封书信所要传达的具体劝勉是什么?初代教会所展现的那份信心、爱心与盼望究竟有何模样?尤其是张大卫牧师所强调的“在患难中持守的信心”以及通过“群体之爱与劳苦”而彰显的圣灵大能,又该怎样落地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之中?让我们一起思考。


2. 《帖撒尼迦前》第一章的核心

《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的核心在于:保罗对帖撒罗尼迦教会信徒怀着深切的感恩与爱,并赞扬他们所展现的信心、爱心及盼望。此信由保罗、西拉(又名“西鲁阿诺”)和提摩太共同署名,写于他们在哥林多停留期间,当时他们陆续听闻帖撒罗尼迦教会仍在持续遭遇逼迫的消息,而这逼迫既来自罗马帝国的政治压力,也混杂了保守犹太人的宗教暴力,堪称“严酷的迫害”。但令人惊讶的是,帖撒罗尼迦教会不但没有被摧毁,反而在信心与爱心上更加坚定,盼望也更为迫切。保罗对此深受感动,在信首热情洋溢地表达感恩,其中蕴含的正是张大卫牧师所常提及的“在逼迫中成长的福音真实性”。

在第一章第2节,保罗说:“我们为你们众人常常感谢神,祷告的时候提到你们。”这并非只是美丽的修饰之词,实质上表明帖撒罗尼迦教会一直是保罗一行祈祷时的重要事项,尤其在逼迫越烈时,他们便越发为这群信徒恳切代求。张大卫牧师在此指出:“真正的福音里,面对受苦的教会决不会袖手旁观。”若教会要活出教会的样式,就当“常常在祷告中记念那些正在受逼迫的弟兄姐妹”。他强调,如今21世纪依旧有很多教会在遭遇严重的逼迫,我们不能只因自己身处和平之地就对他们的苦难视而不见。倘若只满足于读《帖撒罗尼迦前书》而被感动,却未付诸行动,那么就失去这封书信带给我们的挑战与启示。

第3节是广为人知的一段经文,指出初代教会的三大核心价值:“信心、爱心、盼望”。保罗将其具体化如下:“在神我们的父面前,不住地记念你们因信心所做的工夫、因爱心所受的劳苦、因盼望我们主耶稣基督所存的忍耐。”(参照和合本/新译本等译法)张大卫牧师特别强调“劳苦(love’s labor)”一词:爱并非抽象情感,而是需要真实地付出汗水与代价。在逼迫中,人往往容易只顾自我保全,但帖撒罗尼迦的信徒却仍然彼此照顾、补足需要、安慰受伤者、同哭同泣,这些爱心的实际行动使他们成为“模范教会”。

保罗接着指出,信心会产生“工作”(ἔργον,意为行动、结果),爱心会带来“劳苦”(κόπος,意为辛苦的劳动),盼望则带来“忍耐”(ὑπομονή,意为坚韧不拔)。张大卫牧师解读:“基督信仰绝不是头脑里一些知识,而是在生活里彰显的具体行为。”对耶稣基督的复活与再来之信心,成为他们在逆境中不会动摇的事奉动力;爱使他们在痛苦中不放弃、继续牺牲自己去关怀他人;末世的盼望让他们在绝望中依旧坚守、不被摧毁。

在第4节,保罗说:“被神所爱的弟兄们啊,我知道你们是蒙拣选的。”这对身处逼迫中的教会是一种极大安慰,表明神绝不会丢弃他们,反而以更深的爱紧紧扶持。张大卫牧师认为,这与耶稣在“八福”中说的“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5:10)相呼应。初代信徒在生死交关之际,坚信自己是神所拣选、所深爱的,因此能够持守到底。

尤其在第5、6节,保罗强调:“我们的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圣灵,并充足的信心……你们在大患难之中,蒙了圣灵所赐的喜乐,领受真道,就效法了我们,也效法了主。”这再度宣告福音不仅仅是理论或口号,而是“权能”(δύναμις),且借着圣灵带来确实的信心。张大卫牧师指出:“如今,若要福音真正成为能力,就必须在圣灵里扎根,并生发出坚定的确信。”倘若教会只是停留在口头知识,却缺乏属灵的权能与信心,在逼迫面前就容易倾倒。但帖撒罗尼迦教会并非如此,他们在保罗短暂三安息日的集中讲道中,领受了基督十字架与复活、以及再来盼望的核心信息,并在圣灵帮助下以喜乐接受,即便此后面对严酷试炼仍不后退。

接下来的第7节提到:“于是,你们作了马其顿和亚该亚所有信徒的榜样。”保罗以地理区分的方式彰显帖撒罗尼迦教会的名声之广。若能让保罗发出“你们成了众信徒的榜样”这样的称赞,足见他们绝非仅止于艰难度日而已,而是在艰困环境中互相扶持、坚固信心,这样的见证影响了周边教会,为他们带来莫大的鼓舞。张大卫牧师解释:“教会在苦难中被锻炼,能像精金般发光,并将这光芒传递到其他教会。”正如教会历史所见,尽管第一、二世纪基督徒遭遇残酷镇压,教会却迅速增长,这背后的关键正是“患难中教会的榜样力量”。

在第8节,保罗进一步说明,这消息不仅传遍马其顿、亚该亚,更扩散到各地,以至于保罗“就不需再说什么了”。换言之,“即使保罗不在,也能显明他们的信心坚固,不止于言语,而是以实际行动来彰显福音。”张大卫牧师在此强调:“当教会真的结出真实的福音果实,见证自会自然传播,教会无须大肆宣扬‘我们多么了不起’。”在当代,许多教会注重媒体传播和品牌建设,然而《帖撒罗尼迦前书》1章提醒我们,真正的福音力量根基于“比话语更重要的生命见证”。

第9节提到:“他们自己已经述说我们是怎样进到你们那里,你们是怎样离弃偶像归向神,要服侍那又真又活的神。”帖撒罗尼迦的信徒原来或许有各种偶像崇拜、世俗观念,但如今他们单单敬拜真神。对以希腊人居多的城市而言,这种“远离偶像”的决心并不容易,因为社会的多神教文化深入人心,皇帝崇拜和城邦保护神崇拜都早已根深蒂固。然而,他们却毅然舍弃过去的偶像,归向独一真神。张大卫牧师称之为“福音之恩使人摆脱罪的枷锁,成为新造的人”。他们生命的彻底改变,势必给周围人带来极大的冲击与震动。

最后在第10节,保罗提到他们“等候主从天降临”(可对应和合本:“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原文表述(例如“τὸν υἱὸν αὐτοῦ ἐκ τῶν οὐρανῶν”“ἀναμένειν”)指向一种热切等候之态度,也与日后在本书其他章节(如2:19, 3:13, 4:15等)出现的“parousia(主的降临)”类似。换句话说,帖撒罗尼迦的信徒深信耶稣必从天再来,并怀着热切之心等待祂。这样的末世盼望是他们在逼迫中得以坚持的“属灵支柱”,相信这苦难并不永远,主必亲自降临,审判不义,并赐予祂百姓永远的救恩。

当然,末世盼望若被走极端,会衍生“逃避现实”或“预测日期”的狂热行为。因此,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后半部分以及《帖撒罗尼迦后书》中,都对这种错误的末世观进行平衡修正。然而在第一章里,保罗主要凸显“从天而降的主”确实为逼迫中的教会带来巨大的安慰和力量。张大卫牧师也提到:“健康的末世信仰,是受逼迫与遭试炼之信徒的大安慰与动力。”他们虽不知道何时、怎样得着具体的拯救,却确信“主必再来,定会审判罪恶,为祂的子民带来永生与自由”。正是这个盼望支撑了帖撒罗尼迦教会。

综合来看,《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展现了教会在逼迫中依然持守的最高图景。保罗坦言,他所教导的福音并非空谈,而是真实大能与圣灵的确证,使信徒在艰难时也不动摇;他们彼此以爱相顾,甘愿劳苦,并以“等待从天降临的耶稣”之末世盼望来坚忍度日,更因此成为其他教会的榜样。张大卫牧师基于此,总结出当今教会在实践层面需要思考的几个方向:

  1. 念受苦的教会并之代。”
    虽然我们身处安逸之处,但世界某些角落的弟兄姐妹仍遭严酷逼迫。对此不可袖手旁观,应学习保罗对帖撒罗尼迦教会的关怀,持续用祷告和爱的实际行动去支持。若教会对别处教会的苦难漠视,福音的美好能力也会被削弱。
  2. 谨记福音非言,而是能力。”
    教会的建立与成长,最核心的不是炫目的项目或宏伟的建筑,而是“圣灵的工作”与“真实的信仰见证”。帖撒罗尼迦教会虽小且条件有限,却在教会史上产生深远影响。今日教会理应更多反省,我们是否真正经历了“福音的大能与圣灵的确信”,而不仅是追求数字与财务稳定。
  3. 必定伴苦。”
    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信徒彼此照料、共同分担痛苦,即便资源不多也甘心乐意分享,展现了属神家庭的真实面貌。若教会要成为真正的属灵家人,就要付出“爱的劳苦”。张大卫牧师常呼吁:“不要只把‘爱’挂在口头,而当如耶稣般实际谦卑与舍己地爱人。”
  4. 末世盼望能在境中力量。”
    虽需提防将再来盼望走向极端化,但绝不能忽视或轻视主再来的教义。当逼迫和困境加剧时,“主必再来”这一核心信仰能安慰并鼓舞信徒。“祂会终结这世界的不公,赐给我们真正的永生与安息。”帖撒罗尼迦教会正是凭着“从那位拯我们脱离将来忿怒的耶稣”(参帖前1:10)而坚韧度日。
  5. 牧者和教会密的连结,共同承受苦。”
    张大卫牧师特别喜欢保罗、西拉和提摩太联合写信的模式:他们一起经历苦难,一同为教会流泪,一起迫切祷告。教会生活从来不是“一人牧养”或“一人信仰”,乃是群体合一、彼此鼓励和扶持。帖撒罗尼迦教会取得“榜样教会”美名,也离不开保罗一行人的不懈关注与再次差派同工的爱心。如今的教会若不想失去群体性,就需牧者与信徒彼此信任,同担苦楚。

尽管帖撒罗尼迦教会后来确也遭遇保罗担忧的那种“末世观错误应用”的影响(在《帖撒罗尼迦后书》中提及更多),但整体而言,他们依旧在福音里成长,也在教会史上留下深刻意义。透过这封书信,我们看到逼迫与患难并未摧毁教会,反能使教会更为坚固——只要教会深信神的拣选与爱,依靠圣灵的大能忍耐相爱,再猛烈的试炼也无所惧。帖撒罗尼迦教会用历史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如何在今日教会与信徒的日常生活中践行这些真理,则需我们每个人用心领受与回应。张大卫牧师总结道:“《帖撒罗尼迦前书》并不是古书,而是继续提醒韩国教会、以及普世教会不断省察牧养与信仰的‘活的道’。”福音书、使徒行传,以及保罗书信所彰显的“福音力量”,从未局限在第一世纪。只要教会仍然存留于世,而主的再来(parousia)尚未完全应验,我们便时刻需要倾听《帖撒罗尼迦前书》第一章的呼唤:“因信心而做工,因爱心而劳苦,因对主再来的盼望而坚忍不拔。”

总之,要成为像帖撒罗尼迦教会那样的“模范教会”,就要在现实生活中鲜活地实践那三大本质价值——信心、爱心、盼望。正如张大卫牧师所反复强调的:“福音在逼迫中放射更强的光,教会的真实性也往往在患难中获得印证。”唯有切实地仰望十字架与复活,并热切期待那从天而降、将要再来的主(ἀναμένειν),教会才不会被任何环境动摇,才能像帖撒罗尼迦教会一般,其美名不但传遍马其顿、亚该亚,也能扩展到“各处”,成为神荣耀大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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